傅怀砚已经起身,意兴阑珊,头也没回。
“他作的孽,不都是你指使的么。”
种下的恶以这样的方式回馈到自己身上,比自己关进去还剜心。
夜风凛冽刺骨。
今晚云层密布,压得天空很低,也遮住了月亮。
叶初潇直到坐上车,心脏还在狂跳。
车库里看见的那些画面猛烈刺激着她的大脑,哪怕只是一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她仿佛也能感受到那种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那躺在地上,不时发出难抑嘶痛声的男人,她想起来是谁了。
——苏浔餐厅那次,她偶然撞见傅怀砚。
这次下手明显比那时重,傅怀砚也没再给那个叫陈固的留后路,应该是会把他送警察局了。
她走的时候听他们说,会让陈固伤好了,好好送进去。
“养伤”这段期间,自然不会让傅笛见面。
傅笛绝望落魄的样子让叶初潇想想都惊心。
而傅怀砚这个样子,也让叶初潇觉得不认识了。
她猛然惊觉,她所见的傅怀砚,仅仅只是一个角度。他背后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而他展现给她的温和体贴,只是冰山一角。
冷风从车窗缝里进入,灌进叶初潇毛衣领口。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还以为自己足够熟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