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潇两只手悄悄握在一块儿,“傅先生,谢谢您。”
傅怀砚闻言低眸,“嗯?”
他一双黑眸注视着她,语气淡淡的谴责。
叶初潇懵懵与他对视,半晌反应过来,局促移开视线,“抱歉我忘了,是谢谢你。”
这称呼叫久了,还未习惯更改。
那天他说“我不想做你长辈”的话,夹杂着男人低沉酥痒的气息,飘进叶初潇耳朵里,把她吓得手一抖,画笔掉在了地上。
红晕自玉颈起,一路飙到俏脸。
她那时说话都结巴了,说这怎么行,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她尊敬的长辈。
傅怀砚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移盯着她,良久,低沉的声音响起,“初潇,我只是比你大七岁。”
“我们还订过婚。”
他弯腰俯在她身侧,身上的乌木沉香让她一半身子紧张得麻木。
叶初潇一点也不敢看他,心跳得失控。
“可您无论从哪方面看,您比我阅历丰富太多,”她觉得自己声音都是抖的,“所以我就这样称呼您了。”
他嗯了声,表示理解她的想法。
“可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他温温和和的,循循善诱,“初潇可能不知道,像我这样岁数的人,对年龄有些敏感,你用尊称,会加剧我的这种感受。”
“所以,就当作是我的问题,改掉行不行?”
叶初潇耳朵通红,他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应下,说好。
傅怀砚似乎很满意,他直起身,手掌在她头上揉了揉,“乖。”
那一声乖,叶初潇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自己幻听。
以致于她到现在都不能做到心无杂念直视傅怀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