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她就怂了。
胡言乱语时有多解气,事后就有多羞耻。
叶初潇想,怎么自己总是做这样呆瓜似的事情呢?自己的行为老是让自己觉得面对傅怀砚很尴尬。
其实这样挡箭牌的玩笑生活中不算少,但前提是两人足够熟稔,足够坦荡,也足够不计较。可她,她一直以来也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加上傅怀砚他清冷稳重,昨天那样的玩笑,简直就是在他雷点上蹦跶。
要不是他答应傅爷爷照顾叶家,叶初潇想,照他的性格,早就不会给她留任何情面了。
更别说让她继续住在他的房子里。
这样想,叶初潇突然觉得傅怀砚没把她这个乱占便宜的酒鬼扔在大街上,还将她带回公寓给一间房住,是多么慷慨仁慈的举动。
他越仁慈她就越谴责自己。
扪心自问,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他们刚相识的阶段,借她一百个胆儿也不敢。
可为什么现在敢呢?
酒精作祟,还有被那个潮牌男气到不爽,也许占一部分原因。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
在她的潜意识,是不是,觉得傅怀砚不会因为这个生自己气?
明知道他是不留情面的人,明知道他从不对人纵容——可一次次的接触她发现,他唯独不会对自己这样。
所以她借着他对叶家的情面,当着潮牌男说出了那样的话。
这是她潜意识里的得寸进尺。
意识到这点,叶初潇羞恼得重重拍了下自己脑门儿,哭丧着脸抱头。
怎么办,她好坏。
她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在自省,以及,思考等傅怀砚回来怎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