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无所有,只想保护家人。
思及至此,她更坚定了:“傅先生,不用麻烦您了。”
“合作商我们会再找,总会有办法。”
小玫瑰倔强不肯低头,就算被大雨淋湿了花瓣,也始终不愿他帮她。
曾经笑颜如花递给他花束,对着他毫不设防的小女孩,如今在他们二人之间竖起一道高高的围墙。
“不需要回报,”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哑,似乎情绪不高,但话语听起来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初潇,我大概能猜到你的顾虑。”
“你不用担心,我不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叶初潇放在座椅上的手倏然一紧。
他怎么不叫她叶小姐了?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意外的好听。
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叶初潇收回思绪,扭头,望向他。
他说,他帮她,不需要回报。
这是一个狠戾声名远扬的商人口中能说出的话吗?
且不说叶初潇从别人口中听过的那些关于他数不胜数的传闻,仅仅是她见过的就不少:他对他姑姑手下残忍的手段,他对包间里魏征那些人毫不手软端了人家工厂
这样的人,她应该敬而远之。
可是他偏偏又在吓到她的时候递给她纸巾擦眼泪,替她买单;在她提出退婚后绅士礼貌地表示尊重她的选择和人生,连苑山庄青石阶太多,他安排司机体贴送她下山;合作商太难应付,他亲自到饭店来教训了他们一顿
一点都不像她所知道的他。
叶初潇觉得脑子晕晕的,她明明没有喝酒,思路却不太清晰了。
特别是现在,她正与他对视。
漆黑深邃的眼眸像黑曜石。
都说眼睛是情绪的窗户,不知是他道行太深还是她经事太浅,她怎么也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