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更多了几分出尘脱俗、仙风道骨的气质。

“事成了？”秦夜问道。

他脚边的桶里，鲜活的小鱼儿还在游来游去的。

余逢吉在水下只觉得时间变得异常漫长，但是上来之后看到秦夜，便感觉还是那样，他想着或许秦夜也是他的锚点，让他不至于迷茫。

“嗯。”他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很浅淡的笑容，眯着眼睛看那江面，远处的桥面上人很多，车也很多，江边的船很多，人也很多，一切都是欣欣向荣。

“走吧，回去，最近我学会了煎小鱼吃。”秦夜说道。

中心分配的宿舍其实就是像公寓楼那样。

秦夜很熟练的穿上围裙，像个凡人那样慢慢的清洗着小鱼，然后开火放油，把小鱼煎得滋滋香，那些小刺仿佛也变成了咔吱脆的薯片，咀嚼之间便是一种香味。

小鱼又香又酥，一下子就唤醒了他对人世间烟火气的记忆。

“我妈和外婆她们回去了？”

“准备年货了，而且余家村最近来上香求符的人很多……”秦夜简单的说了这段时间的变化。

余逢吉静静的听着他说，无论说点什么，他都觉得很好听，很有意思。

他的年纪总归还是太轻，一切都好像是推着他走一样，其实秦夜也知道，现在的余逢吉需要更多的沉淀，但是时间太少了。

在中心出现的几日，许多上层的人都过来见他，包括之前拿了半印那几个闭关端详的，也不敢明抢着半印，有些龃龉的都约定好时间轮流参详，现在看余逢吉出关了，还过来问他。

脸皮很厚，很难缠。

余逢吉想用这半印把白琦坑一把的想法失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