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他们过来之前,香婆就把他们要的东西打包好了,现在不过扯着他们闲说几句。
正说着外面,就看见老崔带着几个人,脸上没有带什么喜色,采购了诸多结婚用的红烛红纸。
“老崔,你这是什么事?怎么都丧着一张脸。”香婆拉着老崔来到里间。
老崔一看秦夜和余逢吉都在,连连叹气,“逢吉啊,正说等会也要去找你呢!过几天你免不了还要和我出一趟门。”
如果说余逢吉是葬师管白事的,那么老崔就是管红事的。
从前和媒婆合捞,后面和他合作的那个媒婆不做了,带孙子去了,别的媒婆也有合作的,他就捞不到什么了,去教乡镇的舞狮子队舞狮子,常年带着狮子队出去唱喜跳白。
现在白事和红事夹在一起,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的了。
它们在一起就只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大喜又大悲——冥婚!
这年头冥婚犯法,早就禁止了,也别说乡下人没受过文化教育,都是法盲,但十里八乡有点风吹草动,传得也快,他们也知道这犯法。
“崔老弟,这还兴这个?”香婆也问了。
老崔脸上满是惋惜,“还是同村的一个子侄,家里不同意他和那女方在一起,他们就一起喝了农药了,没死,但也没几天了,前天还下了床领了结婚证,今天就躺在床上有些不行了,两家合计着就给他们办一办吧。”
“本来我也久不干红事了,奈何请我的人也是本家堂兄,推脱不过,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