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余逢吉竟然不知道是他更加厚脸皮一点还是秦夜更加厚脸皮一点。
余逢吉揶揄的眼神让秦夜的脸颊微热,“……镜子也是法阵的一部分。”
“哦——”余逢吉后知后觉的拉长了音。
秦夜:“……”
“事实上,我并不需要这面镜子。”下山的时候,秦夜总觉得自己有必要辩解一番,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件事情有些在意,如果是旁人,他也不必作这么多解释。
余逢吉总觉得心情不错,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种敷衍式的回答加上他嘴边若有若无的笑容,总是让秦夜感觉有些憋闷和心塞。
可是这让谁不高兴,都不能让这位不高兴啊,有了这位就是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秦夜总是给他这样的感觉,余逢吉觉得还是要稍微顺毛摸一点。
“是我要,谢谢老祖宗。”
“能不能不要叫老祖宗这个词,感觉有点奇怪。”秦夜停住了脚步,皱起眉头。
余逢吉继续顺毛摸,表示完全尊重他的意见,“那么我要怎么称呼呢?”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你我我的,他不喊余逢吉的名字和任何昵称,余逢吉也不喊他的名字和昵称,喊了就像是跨过某道界限。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跨过了某道界限了。
两个人都承认。
无论是租客和房主的关系,又或者是日夜开着的那些玩笑,一切并肩前行的路,教导的法术,身份证和手机……又或者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