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跟随着白琦来到了山上。
这里原先有栋建筑物,现在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倒下的木头还没有完全燃烧完毕,细小的火焰跳动着,却也牵连不了更大的火。
白琦走到旁边的草丛里,搬出了一堆东西,有茶酒、香纸蜡烛、供品,余逢吉和秦夜并肩而立,没有打扰他,而是看着他慢慢的把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香和蜡烛插上。
烧纸的火光让他粗狂的侧脸变得平静且诡异。
他突然间笑着说,“如果我活不下来,这些东西就是给我和她的,如果我活下来了,这些东西就是给她的。”
余逢吉和秦夜静静的听他说了一个几十年前的故事。
一个道长收养了一个弟子,然后弟子忽然间发现道长竟然是他的杀母仇人,想要报复,可是师傅在死前还在为他谋划的老套故事。
“我不愿意称呼她为师傅,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奇才,几十年过去,我还是没有能够找到比她的这套阵法更加有用的办法来剥离我身上的称骨纹。”
山上并非是完全寂静的,带着凉意的风吹拂着山上的林子,发出簌簌的声音。
白琦和余逢吉他们隔着几米,面对面,却像是天生就在两个阵营。
一个为了生存还在苦苦挣扎,一个天赋点满,周围的人都怀揣善意,偶尔有挫折也会马上有人出来指点、帮忙。
这就是白琦的想法,他的眼里满是嫉妒。
“我说过称骨纹就是肉猪身上盖的印戳,绝大多数出现在未来可能进入玄道的人当中,那些人无一不是天赋很好、气运很强,称骨纹总是会压制一些东西,比如理智、比如情感、又或者寿命。”白琦貌似轻松的说着,嘴边的笑容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可是余逢吉想到阿大的模样,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