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看向那些人搬出来的瓮,只是做戏用的,灵目一看那瓮上却分明的沁着一层血雾,那些阴煞和怨恨穿梭在其中,恐怕那些个碰到瓮的人最近要倒霉了。
周渠身为法器店老板,自然也是有一把刷子的,自然也能够看到,当下便皱起了眉头,“我看了去年朋友拍的照片,用的都是新瓮,今年怎么用这个?”
说着话语之时,那戴面具的人含了一大口酒,朝着火把喷了出来,‘哗’的一阵长火朝着空中烧出去,烧掉了那些惴惴不安和神秘悠远,人群也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的人越来越多。
面具之下,那双眼睛环视了一圈,落在了余逢吉他们这里,带着穿过重重人群的恶意,他咧嘴而笑,用本地方言唱着听不懂的话——
“这邪神阻我安康百姓幸福,一击,无处可逃,二击,魂飞魄散……”
人头攒动,余逢吉却还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如影随形的恶意。
那扮演邪神的面具人最后倒在地上,两位灵女痛惜那些瓮女,将她们放在所供奉的神仙的庙里日夜供奉,去除怨气,让她们得以往生极乐。
车队渐渐远去,前面人太多,余逢吉和秦夜、周渠他们也只是缀在后面。
这村子依水而建,白天的时候,他们也看过这条小河的水清澈无比,浅一些的地方光脚下去,踩在石头上,浅浅的没过脚踝,深一些地段的下面的水草微微摆动着,不知道多少游客在这里玩耍拍照,
祭祀的人来到河边,扮演邪神的面具人倒下之后,便有人将这衣服脱下,穿在一个稻草人身上,然后将稻草人在火堆当中燃烧。
冲天的火光前,更多的舞者模仿着曾经村民祭天祈求平安的模样。
鼓点越来越密集,竟然渐渐的和周围的气场开始共鸣,这使得这些人唱出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山当中传出来的死亡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