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鼓噪的黄色袍子也安静下来,宽大的袖袍展着,穿着它的主人已经来到了供桌之上,肩膀上的那只鹊鸟还依旧牢牢的攀附在上面,眼睛盯着余逢吉云淡风轻的侧脸有点出神。
“看什么?”余逢吉摆弄好白帆,侧脸看过去。
那眉间的红痣少了悲悯,带上一分艳色,他的眉眼似乎也在散发着灼灼光芒一般。
秦夜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恍惚感慨余逢吉刚才唤出的人道之力,加快了那块祭石上遗失的边角融合,以至于加快了地府的封印解除,还是恍惚于某种突然而然生出的温煦。
他以为他是冰冷的,只是模仿人类的心跳,人类的体温,现在却又陷入一种奇特的韵律当中,那种温热升腾而起,流淌在血脉当中,汩汩欢畅。
一时间,他竟然以为这是错觉。
[看人道。]
“很好奇?”
[天神隐遁,地道不出,人道中兴,历史如同车轮,滚滚往前,这些先贤更应当隐遁其力,不会展现出人道之力,除非天地将倾,人族有难,人道之力才会出来。]
余逢吉若有所思,他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但前世确实也有不少人能够勾动人道之力,那些都是为华夏人族奋战一线,驱逐晦煞妖鬼的英杰,得到了人族先贤的承认。
至于他……余逢吉一直觉得他很幸运。
幸运被师傅收养,幸运踏入玄道,幸运的是自己没死然后还有一次新生,幸运来到这里遇到这么多的人,有了这么多的牵绊。
余逢吉眼神清冽的看着这座土坡仅剩下的东西,就是那些黄土,“妖魔鬼怪肆虐,也许刚才就是人道有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