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带着笑容回应他们打量的目光。
他们只能看出他走的最中正不过的道路,不是那种乱来修习的,便天然对他有了好感,更不用说他是牛伯接班人,余家后辈了,现在看到了,寥寥交谈几句,话语里已经把他当做子侄来对待。
现在干这一行的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老了。
大抵是老了,对这些更加有感悟,也更加坚定,不容易被外物所动摇,看到年轻的血液他们也是很珍惜的。
没过多久,杨叔、徐凤娟和他外婆柳春娇也来了。
杨叔不用说,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地师了,进来就和另外那两个地师打了招呼。
这乡里乡落地大,选宅基地、选坟、选店铺开门,甚至是吉日吉时事情多,还有城镇里也有活,所以几个地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但神婆就有点竞争了,他外婆柳春娇一进来,就看到角落里的神婆脸色有点不对了,但是碍于场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往角落去了。
宾客皆到齐,仪式准备开始。
供桌前面又摆了一张长条桌,桌上铺黄布,黄布下面绣着莲花,黄布上面放着一个米盆子,里面装了大半的米,告帖和符咒插在米里,还有比巴掌长些坠着穗子的铜剑还有七星铜钱剑。
米盘前面放着香炉,左手边放着符咒,右手边放着朱砂盒子、印泥、印泥之中的桃木印,符印,剪刀、红纸黄纸若干。
余逢吉已经穿上了葬师袍子,明黄的葬师袍子宽大翩飞,看起来普通但是穿起来舒适异常,在他身上很有一种翩然出尘的姿态。
“各路神仙在上,弟子牛才通接任葬师已逾三十年,在任期间兢兢业业、公正严明,不敢逾线,现此身老迈,不敢侍奉神明,再行其责。”说到这里,牛伯顿了一下,目光柔和的看向跪于蒲团之上的余逢吉。
“又有余家逢吉天资聪慧,仙姿凛然,寻此子接班,侍奉神明,行我之责,驱除阴煞,立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