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看着灵堂里的一幕幕情状,又再次想起了夜幕当中那个孤独的身影。
“唉,生前浪费太多时间,人都走了,现在什么也没用了。”牛伯叹道,“所以有时候,人就是要好好珍惜生前的时间。”
看着兀自沉思的余逢吉,牛伯再次说,这次的话语里带着严厉的警告,“逢吉,有些时候生死就是隔着天堑,以后遇到心软的事情,不要试图扭转阴阳,要不然就会像你爸那样遭到反噬。”
“我爸……?”余逢吉不解,当年的事情周围的人都闭口不言,讳莫如深,所以余逢吉也没有太过去想其中有什么隐情。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给你听,先做完今天的法事吧,时候准备到了。”牛伯没有明说,他已经拿出葬师袍子,开始打电话给唢呐队伍了。
王大爷他们很快就过来了,连续熬了两个晚上,年轻人也熬不住,更别说这群大爷们了,幸好他们昨天下午睡了点,今天又补了点觉,过来喝口热茶又抽会烟,整个人都精神了。
最难熬的还是牛伯,老人家熬得久,没休息,眼睛都是红血丝,所以今晚大部分事情都要交给余逢吉了。
余逢吉还好,而且因为昨晚上那气场灌注,让他意外成就半仙之体,所以现在精神奕奕。
余逢吉和穿上葬师袍的牛伯走了进来,众人便知道仪式准备开始了。
外婆和几个老姐妹从里面走出来,眼神便挪到了阿铭身上。
阿铭本来是跪着的,看到她们也不由得起身,讷讷道,“娇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