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笑了笑,拆了一颗奶糖来吃,“很甜,外婆你也吃。”
两个人吃着糖,外婆问,“听你妈说你接回葬师了?”
“是。”
外婆笑着,干燥枯老的手摸着他的脸,哪怕她的皮相已经老了,透过清亮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到她通透的灵魂,“和你爹几十年前很像,既然接了就好好做,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情,立艺先立德。”
看着又被塞到手心的几颗糖,余逢吉脸上怔然,随后拢紧掌心,重重点头,“好。”
没多久,徐凤娟走进来,把一些营养品放下,原本还和余逢吉说着话的外婆好像一下子就把手机藏好,乖得像一个小孩。
“妈,不是说不做那些了吗?”徐凤娟有些气闷的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她面前,“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瞎逞能!”
“老姐妹求,也不好不帮忙,”外婆也叹气,“她家的小孙子丢了。”
徐凤娟闻言也没那么生气了,但气也没有完全消散,眼睛都不看外婆那边,只看着桌子上那堆糖纸,“……找到了?”
“我出马,哪还能找不到?掉山坳里去了。”外婆嘴边说着,那是脸上都放光。
“您可别瞎逞能,万一下回别的人家找不到又要上门来了,春月说不放心你在这里,要接你回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