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欣慰的看着他,低声让阿大扶着他坐到门口去,周围越发浓郁的阴气被他看到了,但他也知道这些魑魅魍魉今晚必定无所遁形!
抽着烟,牛伯听着灵堂里伴随唢呐小鼓的念经声,摇头晃脑的哼着与里面同步的经,“六神回避四煞遁……今天我老头子给年轻人守班,看哪路邪煞敢犯?”
这家小院门口斜对面有个水塘,风把水塘旁边的竹木吹得哗啦作响,湖面也荡起涟漪,乌云散开,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来,泰山石敢当的石碑上也有点阴冷之气。
灵堂里的蜡烛直接被吹熄,长明灯幽暗一下,本来是橘黄色的光,一下子变成了幽绿色的光芒。
这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后面棺材里的尸体突然间抖动了起来,灵堂里的灯也开始明明暗暗。
像是耳朵旁边被谁吹了一口寒气,整个人的汗毛直接竖起来,灵堂里的人僵硬着身体,想跑,但是却诡异的发现自己动不了。
“咔咔咔”的,他们的脖子好像也挪动不了,只有一双眼睛能动,无法动弹的纸人和纸牛的目光似乎也正对着他们,那目光很是渗人,阴恻恻的。
唢呐队伍的老人的动作也变得机械起来,声音无止境般被延长,哀乐也变得诡异起来。
棺材里的尸体抖动了几下,然后停下了,转而发出了关节扭动的‘卡拉’声,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睁开的双眸没有瞳孔,只有无机质的黑色,长明灯的焰火颜色变成了黑色。
那一瞬间,万籁俱寂,众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嘭嘭嘭’的心跳声,还有那尸体扭曲爬出的声音。
关节在扭动,她的头膨大,全黑的眼睛胀鼓出来,流着腥臭的脓血,嘴边的弧度咧起,那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展现出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