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是恢复记忆后,那个谢澜遗留下来的感情,与现在这个谢澜想通,却远不如对慕容锦的感情那般炽烈,而是淡淡的,隔着一层什么。
担忧是对慕容锦的,顾钧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了这里,那慕容锦呢?他现在还好吗?
还是已经被顾钧,杀了?
谢澜目光复杂地看了顾钧一眼,转过头在偌大的墓室里寻找慕容锦的身影,还没等看出去呢,耳边就传来韩二爷的惨叫。
说老实话,那声音太惨了,像是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非人折磨,吓得谢澜头皮都麻了,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慌忙转过头,就看到顾钧的右腕连着一截小臂没入了韩二爷的后背,汩汩冒出来的鲜血洇湿了韩二爷身上的浅色唐装。
“你们这些打扰了将军安宁的臭虫,都该死!通通都该死!”
“你还是什么东西,也配动将军的丹药!”
顾钧的语气很冷,配着喑哑的声音,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或许对于现在的韩二爷来说,索命的厉鬼都要比遇上顾钧要好。
顾钧伸出左手,捏断了韩二爷握着丹药的那只手的手腕,从耸拉下来的手中拿回了那枚丹药。
而另一只在韩二爷胸膛中的右手,像是在里面找寻着什么,每动一下,韩二爷的眼睛就瞪圆了一分,大张的嘴里发出濒死的尖叫。
谢澜动了动耳尖,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被捏碎的“噗嗤”声。那声音太小了,掩在韩二爷的惨叫中,他听不大真切。
谢澜是站在韩二爷侧面的,看不大清楚顾钧的动作,加上想象力一般,所以只觉得韩二爷的声音叫的太惨了,听得瘆得慌外,也不觉得有多恐怖。
二毛就惨了,他就在韩二爷的正对面,中间不过是隔了口棺椁罢了,该能看清楚的东西,还是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