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慕容锦瑜穿月白色色,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冷漠疏离,不食人间烟火,让人不知如何接近。
而深色华服的慕容锦瑜则更像是人间富贵花,大气雍容。
谢澜看得眼热心热,许久不见的相思自心口喷涌而出,化成了两股热流,一股直冲脑门,一股奔着腹部而去。
他忙垂下了眼,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宽大的广袖挡住了脸上的红,本想借着凉酒降下去徒然升起的火气。
哪成想,这酒不仅没降下去温,反而将心中那捧火越烧越旺。
谢澜长长地呼出一口酒气,强压下去涌出来的火气。待平静下来后,他单手撑着头,兴致缺缺地看殿中穿着桃红色衣裙跳舞的舞姬们,想着等下寻个好时机偷偷溜走。
可这时机实在不易寻,谢澜等过了舞姬们献舞,等到了乐师们献乐,等来了满桌凉冰冰的山珍海味,还是没等来偷偷溜走的好时机。
没办法,云京里的王爷们不多,都来参加宫宴,也不过六人。一人一桌,也仅仅是左右三排罢了。
之后是公爵侯爵,再是一品二品三品的大臣,再下是伯爵子爵,四品五品大臣。
谢澜近来圣眷正浓,布置案几的太监们为了讨好谢澜,特意将他放在了侯爵中的第一位,也就是说在文慧帝的眼皮子底下。
人一走,就空出好大的一个空缺,文慧帝就是有眼疾,也能注意的到,着实是坑了谢澜一把。
宴会不过才过半,谢澜已经觉得比和蛮族的王子们在战场上焦灼上几天几夜,还要磨人。
他不愿意看那些缠绵柔软的舞蹈,也懒得动案上形状精美却死板的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