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人扶坐在床边,整理他身上压出细微褶皱的衣袍,又帮他梳好了蹭乱了的发,像是摆弄个大号的布娃娃似的。
最后他从怀中拿出了条发带,往慕容锦瑜眼睛上系时,这人就醒了。
谢澜被慕容锦瑜这一声叫的耳朵都热了,手一抖,发带的边缘蹭到了慕容锦瑜的鼻梁,痒的他轻声地笑。
“阿澜,你在弄什么小把戏?我的穴是你点的吧?快解开。”
谢澜点穴的功夫一般,以慕容锦瑜的内力是可以轻易冲开的。他怕慕容锦瑜真冲开了穴道,手上的动作都变快了,还不忘警告道:“锦哥你不准自己解穴啊。”
“好。”慕容锦瑜懒洋洋地应着,大概是眼睛闭着的缘故,其余的感官就变得特别的灵敏了。
他能感觉得到贴在自己怀里的谢澜身上散发出的体温,和那股他特别熟悉的熏香。
那香是他从小到大惯用的熏香,叫寂雪。味道很淡也很冷,像是冬日里的新雪,又掺着了一点沉木香。
因为他闻不惯龙涎香那些浓烈的香味,宫里的制香官便特意为了他调制出来的,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了。
慕容锦瑜想着,应该是方才谢澜和他睡在一起沾染上去的。真好。殷红的唇微微翘起,如果谢澜的身上一直沾着他的味道就更好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慕容锦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谢澜大概是从小就混迹在军营里的关系,虽贵为镇北侯,但生活方面着实粗糙的很。
玉佩挂饰不见他带,也从不用熏香熏衣服,身上自带一股阳光般温暖的味道。
当然,如果细闻的话,还有着淡淡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