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真是蹊跷。

谢澜这人是属猫的,好奇心重得要死,偏偏还生了一身的反骨,人家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要做什么。

要不下去看一眼吧,就看一眼,无论下面发生什么,他保管不出手。

谢澜动了动坐麻了的屁股,托着下巴的左手也放了下来,蠢蠢欲动地要去摸立在床边的银枪。

眼看着指尖就要摸到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枪杆了,就听“哗啦”一声响,谢澜手指一蜷,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见屏风上的人影变高了。

还,变得清晰了?

方才谢澜脑中琢磨着事情,没注意到这房间里的屏风从实心的雨中山水图,换成了个素面薄纱屏风。

那纱薄薄一层,有跟没有没多大的区别,起不到丁点遮挡的作用。

谢澜都能看清慕容锦瑜墨发之下瓷白后背,他拢头发时,凸起的肩胛骨,和紧绷的背肌。

他甚至看到了发上的水珠滴在了慕容锦瑜的后颈上,那滴水一路顺着脊椎下滑到了后腰处,留下了条湿漉漉的痕迹,又融入了浴桶中的水里。

都说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韵味。原来,隔着一层纱看美人,也如此的好看啊。

谢澜看得双眼都直了,明知道屏风后的那人不是他能觊觎肖想的,可他偏偏看得双颊发烫,星眸湿润,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就是挪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