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车厢里阴暗的光线。
谢澜观察着身处的环境,四周是灰扑扑的车厢,黑白噪点的椅套,看着座位的排数像是辆面包车。
他想站起来看看前面方向盘的车标,判断一下是什么车。身体一动,感觉重心向后拉扯,才发觉两只手被反绑到了身后。
“卧槽,这什么情况?”谢澜吓了一跳,两只手臂忙用力向两外挣扎,想要挣开绳索。
可惜,谢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缠在他腕上,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
粗糙的麻绳磨破了油皮,留下了殷红的擦痕,麻绳上的毛茬扎进伤口的嫩肉里,刺刺的疼。
那种谢澜以前根本不当回事的疼痛,掺杂了双臂被压麻后,仿佛被虫蚁啃噬的麻痒,难受的谢澜龇牙咧嘴地直哎呦。
慕容锦看着谢澜耍宝,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一错眼的功夫,谢澜就能弄出这么多事来,方才被那个指印勾起的戾气都散了不少。
挨着谢澜那侧的腿动了动,大腿碰了下谢澜的腿,“你别跟那绳子较劲了,你弄不断的,再伤了手。”
慕容锦的话就像是枚尖锐的针,给谢澜这只气球泄了气。他“哎”地长叹一声,背一弓,窝在在座位里,眼珠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扭头看身边同样被反绑了双手,但腰背挺得笔直的慕容锦。
“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了啊?我不是让你跑了吗?”谢澜眉心拧成了个疙瘩,垂下眼瞪慕容锦那两条憋憋屈屈支起来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