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的话,似利剑刺入胸膛,把云德厚那敏感的自尊扎得粉碎。
云德厚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闪过嗜血的疯狂。
【那个贱女人想要离开我?做梦。】
【我剁了她的手指,刮花她的脸,敲碎那口牙,丢在铁峰水库里,就算尸体浮起来,谁能知道她是瑶市的谢琳?】
【手指我埋在墙根下,有了肥料滋养,那爬山虎长得多好。】
【牙齿我磨成珠子,撒在家里的衣柜、抽屉、床底下,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这样,她就永远和我、洁洁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了。】
重大线索:铁山水库、手指、牙齿。
终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到云德厚的心中所想,赵向晚心中大定。
她缓缓直起了腰,对祝康说:“做笔录。”
祝康和她配合默契,立刻从包里掏出笔录本,蹲在一旁开始准备做记录。
赵向晚居高临下看着云德厚,嘴角噙着一个嘲讽的冷笑:“云德厚,老实交待你的罪行吧,你所做的一切,已经藏不住了。”
云德厚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迎上无数双熟悉的眼睛。
这些都是平时对他笑脸相迎的同事、邻居、熟人,可是此刻,他们的眼睛里带着疏离、冷漠、嫌弃与厌憎。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