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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摧残下一代,这样的人渣,赵向晚绝对不允许他继续靠近云洁半步!

赵向晚抬眸,目光与医生视线相对。

“医生,你已经成家了吧?”

医生有点糊涂,点了点头:“对,我儿子六岁了。”

【警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她说让这个家长接孩子出院,她顾左右而言它。】

赵向晚问:“那你在靠近儿子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出于对警察职业的尊重,医生认真回答着赵向晚的问题:“很高兴啊,我平时工作忙,一下班到了家,他就跑过来抱着我的腿,亲亲密密喊爸爸。”

赵向晚意味深长地说:“可是,云洁对所有男性的靠近都十分排斥,包括她的父亲。”

医生愣了愣。

九十年代的儿童医院,对心理方面的关注还不够。云洁送到医院之后,经过了仔细的全身体检,并没有发现性侵,性早熟以及殴打伤痕,除了营养不良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因此医生没有对云德厚产生恶感。

想到自己每天查房时,云洁的沉默与僵硬,医生有些犹豫。

云德厚气得一张脸通红,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你无耻!你们警察是不是见多了坏人?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恶心?洁洁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我能对她怎么样?”

他看着医生,态度诚恳,声音里带着祈求:“我是个男人,心比较粗,没有注意到她因为长期缺乏母爱变得比较敏感内向,对她的关心与爱护做得不够好。这一回因为她寒假作业没有完成,我生气惩罚她,这才导致邻居们报了警。玉不琢不成器嘛,我们小时候爸妈不都是不听话打一顿?怎么到了我这里,警察就非要把我认定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求求你们,不要让警察把洁洁带走,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