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动作略显僵硬,像一个突然上了发条的铁皮娃娃。
赵向晚与云德厚走到走廊。
天蓝色的地板、粉蓝色的墙裙,雪白的墙壁上画着儿童故事,营造出轻松、活泼的氛围。
可是云德厚却依然阴着脸。
不管多么明媚的阳光,都照不进他内心那滩烂泥里。
赵向晚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四岁。”
“云洁今年九岁,那你是多少岁当父亲的?”
云德厚不知道赵向晚为什么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但他对警察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忌惮,耐着性子回答:“二十五岁。”
赵向晚继续问:“我听你对门的方奶奶说,你是大学毕业分配到金桥区邮局工作?”
云德厚点了点头:“是。”
“你大学毕业时多少岁?”
“二十二岁。”
赵向晚“哦”了一声,“你是怎么认识谢琳的?”
云德厚看了赵向晚一眼,停顿了半秒,冷冷地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向晚目光微敛,将利芒收拢,不散半分。
“只是有些好奇。我听方奶奶说,你追了谢琳两年才夺得她的芳心,这代表你是一毕业分配到邮局就认识了谢琳,然后结婚生女,对不对?”
云德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走廊里,和这个陌生的女警察说自己的往事,他板着脸,目光阴沉:“这件事,我不想说。毕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