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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这么努力地表现,换来的依然是父母第一时间的放弃。

龚四喜颓然坐回椅中,从头到脚一丝力气都没有,仿佛自己一生的奋斗,为了读书谋划努力,为了升官殚精竭虑,为了让父母兄弟在三村湾有面子,拍着胸脯办下无数违法违规的事……

全都是个笑话!

到头来,他不过就是个祸根。

赵向晚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一开始嚣张至极的人,在面对亲人的背刺时,像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真是,令人开心啊。

趁你病,要你命。

心理防线全盘崩溃——这么好的时机,不审问,更待何时?

赵向晚问:“1975年3月的雨夜,那个时候你十六岁,你对龚大壮一家做了什么?”

赵向晚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空传来。

她的声音清晰而轻柔,就仿佛老友重聚闲聊,让龚四喜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

陷入自暴自弃状态的龚四喜开始讲述。

他脑袋耷拉着,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但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却宛如另一块拼图,将卢富强讲述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完美地拼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选择龚大壮一家?”

“为什么选择雨夜?”

“为什么要在卢富强家里躲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