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大门,破败的厂房,残缺的大酱缸、疯长的野草,处处透着荒凉。
高广强感慨了一句:“唉!这个地方算是废掉了,可惜。”
朱飞鹏也看着心酸:“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估计早就搬走了吧?”
赵向晚虽然在农村长大,但山青水秀,比这个远离中心城区的所谓城里好多了。
酱油厂老宿舍楼一共有三栋,都只有四层,砖木结构,坡屋顶,清水砖墙已经开始风化,楼道里堆满了煤球、木柴、旧鞋等各种杂物。
一家一家地敲响房门,来应门的人大多都是面容憔悴的老人。问他们近期有没有住户失踪,一个个摇头说没有。他们的子女通过读书、打工、调动等方式,早就离开原址,偶尔联系一下,根本不愿意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没有钱,谁愿意住在这个荒凉、发臭的地方?
再拿出尸体照片,老人家们吓得直念阿弥陀佛,根本不敢多看,都说不认得。
敲开最后一栋的东头单元二楼,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瘦而高,她的眼睛有点突出,颈脖偏大,面色潮红,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她的声音略显尖利:“什么事?”
赵向晚亮出警官证,简单说明来意,询问是否知道谁家有人近一周没有归家,或者失踪。
女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有。”
房里跑出来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也很瘦,但眼睛很亮,穿着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头发梳了两条小辫子,发尾还结着蝴蝶结,看得出来被母亲照顾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