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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衡迎着赵向晚的目光,发现她神态沉静自若,既像是年少不知情滋味,又仿佛见惯风月一般,不由得对她有些改观:这丫头倒是显得比顾之光稳重一些。

余衡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谁知道呢?反正警察问贾慎独的时候,他哭着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说他和戴敏丽感情很好,男才女貌,又是老乡,两家父母走得近,商量好了放寒假之后两人一起回老家,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呢?”

顾之光啧啧两声:“鳄鱼的眼泪!贾慎独那样的人,会哭?肯定是表演给警察看的。他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件事是他干的。”

余衡心中一惊,看着顾之光:“你们怀疑是贾慎独杀妻?这可是件大事啊。姜遇春已经被枪决,他也没什么家人,你们现在要替他翻案?”

顾之光看一眼赵向晚。

赵向晚解释道:“目前还只是调查,没有结论。您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讲事实嘛,对不对?”

余衡道:“我当时配合派出所的警察调查,也曾怀疑过贾慎独。不过他当时的确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戴敏丽是在与姜遇春私会返家路上被杀,现场还留有姜遇春的一片衣角,证据确凿。”

听余衡细细说来,就连顾之光都感觉到棘手。

1975年12月19日晚,贾慎独在家与戴敏丽吃过饭之后,大约六点半,贾慎独说要去绘图教室指导学生完成建筑设计,然后离开家前往建筑系那栋老楼。当时他们住在一区四栋,单面走廊式的单身楼里,一间卧室配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对于刚结婚的年轻职工而言也算条件不错了。

等到九点多钟贾慎独回到家,发现戴敏丽不在家。当时是冬天,刮大风,很冷,这么晚她去哪里了呢?贾慎独敲开隔壁几家的门询问戴敏丽去了哪里,其中一户说看到戴敏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几乎是贾慎独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出了门,那口气令贾慎独很不高兴,还争辩了几句,愤愤然回屋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