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向晚说出“精神病院”四个字,费思琴明显紧张起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不是!没有!我们并不影响任何人,这和角色扮演有什么区别?学习的时候就让听话的木木出来,我睡觉;被人欺负的时候就让我来,木木休息。我俩商量得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赵向晚冷笑一声:“如果真能商量得这么好,那你姑姑为什么关进了精神病院?为什么你和木木都以为自己是处女?为什么你无法准确描述强暴者的面容,更不清楚案发过程?”
费思琴双肩突然内扣,双手抱住臂膊,开始颤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艳艳说的。她不经常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来。】
赵向晚继续施加压力:“你一直在说谎!你的脚踝与手腕并没有捆绑痕迹,现场撕烂的睡裙也没有揉搓;你虽有性爱过程,但受伤不严重;你说是三个粗壮汉子,但现场脚印却显示有两名少年……”
费思琴的面色渐渐苍白,开始摇头。
赵向晚说:“所有谎言,都是为了掩盖一个可怕的现实。你懂吗?你的身体里,如果只住着木木和你,何必说谎?你让她出来!我来和她说话!到底真相是什么?为什么要说谎?人到底是谁杀的?”
费思琴开始尖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良驹从走廊冲进来,紧张地问:“怎么了?”
何明玉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忙起身将刘良驹往外推:“没事,你出去守着,谁来也不许进。”上一次医生进来埋怨她的场景,何明玉一直记得。
费思琴抱着脑袋继续尖叫,头发披散着,眼神涣散。她的胳膊因为用力,纱布开始浸出血来,看着很是骇人。
赵向晚半点都不受费思琴的行动所影响,提高音量:“那个躲在你们身后的人,给我出来!费老师就算严格,也是一片爱女之心,担心她受到伤害。屈老师里里外外一把抓,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陪着你出国治疗。费思章尊你敬你,在他的收纳箱里,至今还藏着你最爱的洋娃娃。这么好的一家人,你为什么忍心伤害他们!”
“嗡——”赵向晚的脑海里响起那声刺耳的鸣叫。
赵向晚知道,艳艳……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