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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睡哪间屋?”

“南面靠客厅那一间次卧室。”

一模一样的对话,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费思琴脸颊上挂着泪,说话速度很慢。

赵向晚屏气凝神,努力倾听她的心声。

【我好怕,我好怕。醒过来就看到好多的血,还有下面也很痛。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还是怕,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一直都是个没有用的孩子,我笨,我反应慢,爸爸教的东西,我怎么也学不会。】

冰冰?

昨天那个冷静美人提到过艳艳这个名字,当时她说“艳艳总喜欢瞎出主意,这叫我怎么收场?”

现在费思琴说“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

又一次听到陌生名字,赵向晚在本子上写下冰冰、艳艳这两个名字。

有可能,艳艳是费思琴的朋友,也有可能……是费思琴的另一重人格。

如果答案是后者,那费思琴恐怕不只是双重人格。

何明玉问:“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屋外有异常的响动?比如尖叫、呼救、打斗?”

“没有。”

得到同样的回答,何明玉没有气馁,继续追问:“歹徒推门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醒吗?”

费思琴低下头,开始哭泣。她哭泣的时候模样很美,先是泪水盈满眼眶,然后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似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