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解离”这个词,朱飞鹏冲赵向晚竖起了大拇指。朱飞鹏当时在负责审讯,的确感觉到谭学儒变了个样子,先前还有羞愧、有激动、有烦躁,可是自从头颅被挖出来之后,他突然变得冷静无比,很难对付。
“这个时候,抓住他的内心最深处的需求,就成了关键所在。”赵向晚目光中闪过一道光彩,让她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似宝剑出鞘,冷硬、带着锐利锋芒;
如晚霞漫天,耀眼、映着万道霞光。
众人的目光都被赵向晚所吸引,就连最沉稳的高广强,都不自由主地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倾听她的每一句话。
“谭学儒内心最深处的需求,是什么?”
“性?其实并不。谭学儒前后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真正缺乏性爱的,是魏清婉,她守寡多年,一旦突破那一层自我约束,反而欲罢不能。”
“爱?也不是。谭学儒谈过几个女友,虞初晓对他至今依然念念不忘,女人对他的爱慕,他也不稀罕。”
朱飞鹏插话:“他想要钱吧?他想在这个城市安家,想要一份稳定工作、一套住房,还有多多的钱。”
赵向晚“嗯”了一声,“从谭学儒的几次恋爱经历,我们大致能够猜出,他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渴望通过婚姻改变命运,他之所以和虞初晓谈恋爱,是因为虞初晓家庭条件好,家里只有独女,如果结婚就能安下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