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阳光毒辣无比,挥洒而下,令灌木丛的阴森感少了许多。
不用赵向晚指引,从谭学儒抗拒的程度,朱飞鹏就判断出埋尸地点一定在这个灌木丛里。
带人走进灌木丛,谭学儒死也不愿再往前走,一屁股赖在地上,抱着脑袋 狂喊起来:“我走不动了,我走不动了!”
赵向晚岂能容他逃避?蹲在他面前,轻抬右手,在空中轻轻划过:“这里?这里?这里?”
谭学儒不肯抬头。
重回这个恐怖之地,谭学儒的心理防线彻底垮掉,不停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赵向晚右手虚点:“这块地肥力不够,那棵叶子长刺的树倒是长得好……”
话音刚落,谭学儒整个人缩成一个团,全身僵硬,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望向灌木丛西侧那棵并不算壮实的枸骨树。
冻结反应!越紧张,越会盯着那让他恐惧的事物。
朱飞鹏福至心灵,大步流星走过去,指着枸骨树下,大声道:“挖!”
当头尸体挖出,现场所有民警都感觉有阵阵寒意涌上来。
时隔一年多,肌肉早已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
残余的破布烂衫,依稀可辨认那是一块黑色镂空花的布料——这是魏清婉失踪前穿的黑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