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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内漆黑一片,走廊灯亮着,赵向晚快步下楼,刚刚走到二楼就听到武如欣的啜泣声,孟安南在轻声安慰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武如欣虽然喜欢扮柔弱,但赵向晚和她同一个寝室住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见她哭过。

六月的湘省,已经比较炎热。

武如欣的啜泣声仿佛小虫子一样钻进耳朵里,赵向晚感觉暑热令人浮躁,心里有些难受,急急地走下楼梯。

武如欣的哭声里带着无助,偏偏孟安南是个假小子,并不是那种擅长安慰人的类型,说起话来硬梆梆的:“唉呀,你别哭!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妈还没死呢,等周老师过来,就能带你去医院了。”

看来,是武如欣的母亲出事了。

赵向晚走下楼梯,一眼便看到武如欣坐在板凳上,靠着门卫室的水泥柜台边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夏季制服,奶黄色短袖上衣、军绿色长裤,额角汗湿,碎发贴在脑门,鼻头红红的,看着很可怜。

“怎么了?熄灯还不回寝室。”赵向晚询问的话语略显生硬。

孟安南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站起身:“赵向晚你来得正好,刚才武如欣的姐姐打电话过来,说她妈妈进了医院,我们刚刚汇报了周老师,周老师说马上过来送她出校门。”

赵向晚走近,看着蹲坐在板凳上的武如欣:“你,还好吗?”

武如欣吸了一下鼻子,揉了把脸,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哪个要她来看热闹?呜呜呜……姐姐说得支支吾吾,妈妈平时身体那么好,为什么会进医院?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我不要妈妈出事,我害怕!我不要赵向晚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