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向晚心里沉甸甸的。
和何明玉、刘良驹一起提审那个让朱飞鹏发善心的小姑娘时,这份沉甸甸感愈发深刻。
小姑娘荷花今年十八岁,和赵向晚一般大,从小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偏远山村,和春姐同村。去年年底春姐回村的时候,正遇上荷花家父母为了一百块钱彩礼要把她卖给一个酗酒打老婆致死的鳏夫。荷花哭着求春姐带她走,春姐看她眉眼灵动,掏了一百五十块钱把她买了,带在身边打算好好培养。
荷花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那双浸着泪水的眸子更显得楚楚动人。
“警察哥哥,警察姐姐,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杀人,我今年二月才跟着春姐到星市来,什么都没有干啊。”
何明玉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眼前这个姑娘可怜兮兮地求救,朱飞鹏也不可能失去警惕。车被撞得面目全非不说,现在人还躺在医院休养呢,她敢说什么也没干?
想到这里,何明玉冷着脸问:“王德堂,是不是你出面的?”
荷花茫然抬头:“王德堂?”
赵向晚补了一句:“黑色红旗小轿车。”
荷花不知道王德堂的名字,可是知道那辆车。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是春姐出的面。春姐说,有的男人用□□,有的男人得装可怜。”
团伙全体落网,主犯自知必死嘴硬得很,可是底下小喽啰却忙不叠地交代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