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至诚虽然是个男人,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他双手拼命使劲,憋足了一口气,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陶南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你要做什么?”
陶南风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接过范至诚手中钢管,轻飘飘挽了个花。
钢管带着风,扫过范至诚脸颊,吓得他向后一退。
陶南风对范雅君、范至诚说:“放心,我力气大得很。你们看,我爸都不担心。”
范雅君与范至诚这才注意到陶守信还站在原地,并没有丝毫紧张的模样。
两人同时嘴巴一窝,发出一声“天呐!大力士!”
陶南风从范至诚身边走过,还不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所以,你别惹我……”
看着她矫健而行,单手拎着钢管,似古代将军披甲上阵,悍勇杀敌。范至诚从脚底升起一股颤栗感,一直冲到头顶,眼角一抹胭脂色晕染开来,艳丽无匹。
范至诚知道,这种感觉是对极致力量的崇拜,是对上位者的仰望。
他一直以为,被连场长折磨了这么多年,他就像那落在泥土中的花瓣,被人踩过无数脚,身体早已脏污得如同一块破抹布。
像他这样的人,只配一个人躲在阴暗角落里发酵,不配对女人生出任何遐想。
可是今天,他的身体忽然被唤醒,生出那一丝怯弱的企盼——哪怕只是守在她身边,看她远走,也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范雅君站在他身边,喃喃道:“她真勇敢,是不是?”
范至诚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