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样憎恨一个人,周若玮与冯悠相互理解、情投意合。
比赛输了不是自己没本事、搞歪门邪道,那就是陶南风刁钻古怪害人精。
你说一句陶南风骄傲自满没人情味,我接一句这种人不得好死;你骂一句陶南风嚣张跋扈白瞎了一张脸,我接一句这种人活该倒霉。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好上了。
冯悠提前了一年多复习,对高中知识早就滚瓜烂熟,她有信心考上自己中意的学校。
周若玮抱了抱冯悠:“你考上京都大学,我就让我爸把我分配到京都工作,我们俩就能在一个见不到那个人的地方开始幸福的生活了。”
他俩现在都不愿意提起陶南风的名字,用“那个人”来代替。
冯悠在他怀中闭了闭眼睛,笑着点头。虽说没有乔亚东,但她一样可以找到好对象。凭周若玮父母在建设厅的关系,再加上她对未来时局的预知,冯悠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努力向前奔。
1978年1月的一天,陶守信刚一回到家,便眉飞色舞地对陶南风说:“成了、成了!”
陶南风不知道父亲所指何事,便问:“什么成了?”
陶守信嘿嘿一笑,坐在沙发上说:“南风啊,你这回真的要感谢你爸高瞻远瞩。去,给我倒杯水来。”
陶南风乖乖地倒了一杯红茶,递到父亲手中。
陶守信看着女儿一脸好奇,啜了一口茶,喘匀了气便开始讲话:“南风啊,我先前估摸着高考恢复之后,研究生招生也会相应恢复的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