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珊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嘲讽:“不管是你还是苗芽姐,那总是苗家人出手。这么大的人情当成了赌资,所以我说陶南风很厉害嘛。”
陶守信在一旁看着状态不对,面色一板,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转头假意呵斥。
“你这孩子,和人家打什么赌?输不起的人,你理睬他们做甚么?”
明着训子,实则骂娘。艾荔与柳元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柳元珊咬牙道:“什么叫输不起?我们哪里输不起了?那五个指标不是给了你们么?说几句还不行了?”
陶守信不愿意与小辈理论,依然看着陶南风:“《朱子家训》所言,施惠勿念,受恩莫忘,这一点你得牢牢记在心上。”
这话一说,艾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向北是苗靖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向北,自己这个儿子便会死在战场之上,救命之恩苗家牢牢记在心上,这才默许苗靖的各种帮助。现在自己来到农场,挤兑陶南风,纵容柳元珊卖弄自家的功能,做得是不地道。
不等艾荔解释,陶守信狠狠地挖了向北一眼:“我家南风不是老师,公办教师指标对她没用。农场小学的师资建设是你这个场长的事,你让她出这个头,好意思么?”
向北被陶守信训得抬不起头,握着陶南风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训完这两个人,陶守信再看向苗靖:“苗靖是吧?请你管束好你的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苗靖的脸胀得通红,双手扶住母亲的胳膊,将她推向车内:“妈,我今年就在农场过年,您老就先请回去吧,家里事情多,少不了您坐镇呢。”
艾荔挣扎着不肯离开,不服气地看向陶守信:“你是谁?凭什么指挥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