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悠坐倒在地,面如金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自陶南风改变书中命运开始,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梦里那本书是真是假。
保卫科的人在萧爱云的带领之下走进来,萧爱云指着鼻血长流的郑绪兴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指使那三个人欺负我们,还有陶悠,还有冯春娥!他们三个就是背后捣鬼的人。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平头男本就是社会混混,派出所的常客,见到保卫科的人并不慌张,只嘟囔了一句:“你们也没怎么样嘛,倒是我被打得浑身上下都在痛,告到派出所我也不怕!”
萧爱云哼了一声:“没怎么样?那是因为陶南风力气大,所以才没有被欺负!你们守在西门等着我们,不就是为了对付陶南风?”
陶守信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恶毒的人,气得直发抖,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陶悠一巴掌。
“啪!”
陶守信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白疼了你一场!”
陶悠抬眸看向陶守信,曾经种种涌上心头。
十岁的陶悠被父亲家暴的阴云笼罩,看到成年男子都会下意识地害怕。可是陶守信却用他的温和儒雅缓解了她的恐惧感。
他给她吃糖,他送她读书,他牵着她的手买糖葫芦,他教她练颜体,他左手牵着陶南风、右手牵着她学溜冰……
在陶悠十岁到十九岁的时光里,陶守信就是一道和煦阳光,照亮了她的生命。
陶悠嫉妒陶南风,因为陶南风的身体里流着陶守信的血,陶守信虽然对陶悠疼爱、温柔,但他内心最最疼爱的人却是陶南风。
可是现在,这一巴掌彻底将父女亲情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