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风下手狠,向北下手更狠。
陶南风折断焦亮手腕骨、踩断小臂桡骨,只需打上夹板养个把月的伤便能痊愈。向北一出手,闪电般将折断的骨头扯脱错位,折断的骨头刺入肌肉……这只手,多半是废了。
焦亮痛得几乎昏死,肩膀、手肘、手腕又红又肿,哪里还有脑筋思考问题?昏昏沉沉被刘斌和刘丽丽一左一右搀扶着往卫生所而去。
待人群散去,场长办公室里只剩下向北与毛鹏两人。
向北扫一眼桌面,顺手将桌上的大学推荐表格折叠收进口袋,看一眼毛鹏。
毛鹏与他共事多年,心领神会。三下五除下二,将所有抽屉撬开,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
“好家伙,七、八条香烟!”
“一个大铁盒,里边全是钱。”
“嚯!这个柜子里全是好酒。”
向北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一个纸箱,将所有物品收进箱子,当先而行:“走!抄他老窝去。”
两人熟门熟路,上二楼抄了焦亮的老巢,这下更不得了。不仅有高档烟酒、衣料,还有一个小账本,每一笔行贿受贿的钱与物,包括他送给刘丽丽什么东西、在哪里勾搭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向北嘱咐一句:“让姜医生给他上麻药,好好在卫生所里睡几天。”便匆匆下山。
等到一周之后焦亮从病床上醒过来,这个世界忽然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