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风一转:“姐你有本事,没钱就找姐夫要嘛。”
刘丽丽被他气得四仰八叉,抬手在刘斌胳膊上重重拍了一记:“别人说也就算了,你是我弟,怎么也说这样的胡话!”
给焦场长当情人难道是件光荣的事?刘斌竟然在她的工作场所说什么“姐夫”……姐夫个屁!焦亮有老婆有孩子,只是人在省城不肯来农场吃苦。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再加上自己想调回县城医院,她何必和那个半老男人虚与委蛇?
刘斌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模样很是吓人:“反正你也不吃亏,怕什么。”
刘丽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在这个作风问题可以上升到政治层面的时代,女人名声坏了那就很难再嫁良人。亲弟弟靠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竟然说自己不吃亏?
“我呸!你懂什么。滚滚滚,我今天还有病人,不跟你说话。”
听到姐姐不留丝毫情面要赶自己走,刘斌眼睛一鼓,拽着刘丽丽不肯撒手:“姐,爸妈死得早,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就赖在你这里,死活归你负责喽~”
听到刘斌提及父母,刘丽丽有片刻心软,但胳膊被他抓得生疼,似乎在提醒着什么。想到这个弟弟的所做所为,她硬起心肠没有理睬,快步向治疗室走去:“莫拉着我,我还得管病人呢。”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治疗室,刘斌一抬头正与陶南风目光对上。
刘斌愣了半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甩开刘丽丽阴恻恻一笑:“唉哟,原来是陶美人。你病了?我来帮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