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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他妈妈已经在一个羊绒厂干了好几年,工资收入不错,娘俩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酒吧的工资也不低,大学学费生活费完全自给自足。但因为丁恪总喜欢往咖啡店跑,他就动了跑那儿兼职的心思。

应聘很顺利,因为之前在奶茶店做过兼职上手也很快。丁恪是在他兼职的第三天来的,他还记得当时丁恪看见他时满脸愤懑与惊讶交织的表情。

不过这种表情很快就被漠视取代了,他给丁恪送咖啡的时候丁恪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一眼,和咖啡店的老板相谈甚欢。

因为他也曾经在这里做过兼职。

丁恪那段时间去咖啡店去的很勤,徐刻也清晰的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时间越来越长的视线,他心底是隐隐雀跃的。

丁恪对他的反感似乎也没那么强烈了,一天在他送咖啡过去的时候甚至听到丁恪跟老板吐槽“白瞎了那张脸,笑一笑你这店里的营业额估计翻一倍不止”。

看到他过来,丁恪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现行的窘迫,反而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那时他放下咖啡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撑着桌面扯下口罩,对着丁恪露出了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看到丁恪瞬间僵住满眼惊艳,心情简直像雨后春笋似的节节高升。

可是,事情很快迎来变故。徐与江也来了。

徐与江和方迟一大群人涌进来的时候他直觉自己这份工作就要没了。

果然,在上了第二杯咖啡的时候方迟开始作妖了,说他们的咖啡不干净有头发,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杯子里挑出一根黑色短发,和他的长短差不多。

徐刻做咖啡常规要求就是口罩和手套,所以出现头发这种事他无从辩白。那显眼的头发就飘在咖啡拉花上,好像他跟个瞎子故意没看见给他们端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