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走近手术床,狂躁不安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稳,手术床上的人胸膛起伏规律,除了左臂肿胀的厉害,再没有明显外伤。
徐刻触摸到那青紫的肿胀处,心抽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解开束缚丁恪四肢的皮带,又拽掉那些仪器的连接,丁恪没有醒,应该是被抽取异能让他昏睡不醒,徐刻紧紧把人拥进怀里,像是抱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他颤抖的在丁恪额头落下一吻。
“丁哥,对不起。”
明明发誓再不会让他受伤的,可一路走来,他却依旧和上辈子一样几次为自己出生入死。
“对不起丁哥,都是我不好。”
怀中的人哼了哼,徐刻倏然止住声音,“……丁哥?”
“嗯……”丁恪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随即抬手捂住了脑袋,“啊操!头怎么这么疼?”
“头疼?”徐刻指尖摁在丁恪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摁揉着,“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儿?”
徐刻视线扫过刚刚被自己从丁恪太阳穴上扯下来的仪器接驳线上,心底怒火翻涌,刚刚徐与江跑得快,不然他一定也让他尝尝丁恪现在的滋味。
丁恪耳朵嗡鸣不止,感觉浑身散架一样疲惫,半晌,太阳穴处的按摩让他舒服多了,他才缓缓摁住对方的手。
“好了与江,我好多了。”
对方的手遽然僵顿,他不明所以睁眼,猛的翻身坐起。
“徐、徐、徐刻?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徐刻的表情似乎比他还震惊,双手还维持着刚刚给他按摩的姿势,表情空白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