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抚摸在樊覃那漂亮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混不吝，那么严肃正经。他单手揽着樊覃的脖子，两人额头相贴。

“活着等我回来，我还没正式告白呢。”

樊覃无力的点头，“……好。”

如果我真的能九死一生活下来，我就给我们……一次机会。

仇卫东深深地注视着他，缓缓靠近。这是第一次仇卫东在他清醒的时候吻他他没有反抗。

与之前霸道蛮力的侵略不同，这个吻那么轻，犹如蜻蜓点水，小心翼翼的吮吻，像是对待一具珍贵而易碎的瓷娃娃。

也对，樊覃自嘲的想，可不就是易碎的瓷娃娃么？就当下，仇卫东稍微用点力，都能在他嘴里吮出血来。

仇卫东喘着粗气退开几寸，拇指温柔的擦了擦他唇上混着血液的水渍，再次道：“等我！”

樊覃点头，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仇卫东咬紧牙关，扭头冲出了山洞。

望着仇卫东远去的背影，樊覃再也无法坚持，“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我们……两清了。”

樊覃气息断裂开来，瞳孔也缓缓失去焦距。意识混沌间，他陡然察觉到有什么人来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狼狈，只是，黑暗如约而至。

他无力的想，就让这一切情与恨、咒与怨、纠葛和罪孽，都随着自己的死烟消云散吧！

只是，没来得及跟那人说一句：对不起，我要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