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身后有一大帮子信任他的兄弟朋友,还有爱人,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可笑的天真,他不能让自己愚蠢的天真害了信任自己的任何人。
“别这样说!”徐刻冷着脸,反驳,“你相信他,是因为你把他当家人,但他利用你,是他背叛了你的信任和亲情,错不在你。”
守着这个人两辈子,徐刻比任何人都清楚丁恪,这人从小亲缘浅薄,从小到大得到的温情屈指可数,所以他潜意识里总会把别人释放的善意放大,然后加倍还回去。
无论是上辈子的徐与江还是这辈子的丁成龙,他们都敏锐的抓住了丁恪的弱点。
也许有些人觉得这样的性格在末日无疑是个拖累,但他却很喜欢,如果不是丁恪这样璞玉浑金的性格,上辈子这人也不会在两人早有龃龉的情况下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他这个丧尸。
况且,丁恪也不是那种完全圣母没有戒心的人,这人性格通透,一点就通。他分得清好歹,也知道大局为重,不是那种盲目愚信的人。
丁恪看着他,眼底最后一点伤痛被这一句话击散,他旁若无人的靠进徐刻怀里,双手轻轻揽着他的腰身,喟叹一声。
“……有时候我总觉我们两人里你才是年长的那个,怎么这么会安慰人?”
徐刻:……
丁恪无心之言却一语中的,如果算上两辈子的话,他给丁恪当爸爸都绰绰有余了,可不就是年长么?
“没有安慰,我说的是事实!”
丁恪埋头在徐刻的颈窝,贪婪的吸了一口,味道和人一样,闻起来清清冷冷的,其实入肺就变得暖烘烘的,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