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副,”丁恪说道:“那我们从哪条路走?”
去南安一共三条路,他已经好多年不回来了,记忆中的蜿蜒崎岖的路早就模糊不清,他还真需要有人带路进山。
宣副手在地图上指着,“去南安一共三条路,一条土路,两条公路,但这条路上个星期我们刚走过,路面已经被窜出地表的植被攻破了,而且,那里的植物进化出了恐怖的攻击力,我们上次去了二十多人,只回来九个。”
徐刻抬了抬眼,不动声色的记住了那条路线。
“剩下两条路,没什么可选性,都要穿过山林,而且,过临涧崖有一条铁索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斩断了,我们得从下面的河涧泅水过去。”
“河涧?”丁恪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河涧他很有印象,他曾先后两次掉在那条宽阔汹涌的河涧里,那令人窒息的绝望现在想起来都令人颤栗。
“那河涧两侧曾有被水涌上来的人骨,我们怀疑,水里面可能有变异的东西。”
柳明插话道:“不能坐船过去么?”
宣副:……
丁恪:……
等到他们弃车徒步进山的时候,柳明才知道为什么当时所有人用那种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只见山路崎岖,且地势陡峭,树木茂盛,很多地方人穿行而过都十分难行,更何况要往上运一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