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站在阴影中面沉如水,但他一直忍着,徐与江对丁恪的执着让他觉得不太对劲儿,那不只是对实力的追逐,还有更深的,他没摸到缘由的觊觎。
“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何东直勾勾盯着丁恪,“你们总要自证清白啊?”
“何先生这话说的有意思,”樊覃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你们的仓库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动你的东西?”
陆九眼睛微亮,但一听是个男人瞬间没了兴致,倒是何东又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陆九对何东的种狗性子嗤之以鼻,懒得理他,索然无味的瘫在沙发里。
“……”何东舌尖扫过唇角,“那你什么意思?”
樊覃没说话,他感觉得到何东不怀好意的目光,仇卫东照旧一把揽过他环进怀里,“我们没办法自证清白,你们不也一样没办法证明这仓库是我们盗的么?抓贼拿赃,请拿证据定罪!”
何东对仇卫东这种凶神恶煞的不感兴趣,但却还是多瞄了几眼。
虽然这个看起来站没站样,吊儿郎当,但凭他多年和条子打交道的直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估计就是山子他们说的那个拿枪的,这是个当兵的。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何东扬了扬下巴,二海立即狗腿的跑了出去,再进来时带着一个看起来就贼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一身衣服脏的没眼看,佝偻着腰,恭敬的喊了声:“东哥,九哥!”
“嗯,”何东指了指对面,“你不是说你昨晚看见了吗?来认一认,这些人哪个是?”
“哎,是东哥!”男人点头哈腰,转过头来看着这些人的阵势顿时缩了缩脖子。
这群人说是逃命的流民,但各个衣着得体,气质不凡,末日前肯定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