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蓦地瞪大了双眼,“我一个人去?”
方迟眼神骤冷,“怎么?你不去我去?老子才不要给那个小屁孩儿道歉。”
更何况还有樊覃,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知道是自己贪了他们的东西,少不得又是一顿羞辱。
安雪咬着唇,她也不想去,她觉得那个丁恪虽然吓人,但是直来直去心思好猜,那个樊覃总感觉像个无底洞一样,尤其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就像连你最后的死期都看到了一般。
“等等!”方迟突然端起果盘,安雪以为他也要一起去,嬉笑着望向方迟,谁知方迟端着果盘径直到了卫生间,安雪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老子给他加点料!”
“别,这样不好吧!”安雪小脸煞白,樊覃可是养着一条鳄鱼啊,惹毛了他,她会不会被喂了鳄鱼啊?
“别他妈这么胆小,走,我送你过去!”方迟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安雪瞳孔都要地震了,心里把方迟这个臭男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方迟大概怕安雪落跑,不完成他的任务,还真亲自把人送到樊覃房间门口,亲眼看着豆芽菜开门把人迎进去才离开。
而房间里的安雪则尽量压着自己忐忑的神经,巧笑倩兮的把果盘放到了樊覃面前的茶几上。
樊覃坐在对面沙发里,依旧一身老气横秋的中山装,拿着一块方巾在擦一把匕首。
安雪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樊大哥,洲洲,这是林森托我帮忙送过来的水果。”
樊覃诧异的掀了掀眼皮,“不是送过了么?怎么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