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蛇点头,可当他扶着张锋刚走出两步,背后劲风袭来,仇卫东大喊一声,“蚺蛇,趴倒!”
蚺蛇压着张锋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巨舌的偷袭。
张锋惊魂未定回头,看了眼刚刚自己所在的地方,那坚硬如铁的柏油路居然被生生刮掉一层皮。
围栏那边那个漂亮女孩突然大喊:“回去,回去,它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徐与江几个箭步冲过来:“什么意思?”
那漂亮女孩一看过来的男子眉清目秀丰神俊朗,俏脸不合时宜的微微发红。徐与江本身是个弯的,对她丝毫不感冒,只沉着脸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姑娘愣了愣,大概没被人这么无视过,脸色僵了片刻:“那、那青蛙把服务区当做他的领地,进入的人就是它的存粮,在加油站范围内你可以活动,但一旦要离开,它就会攻击。”
张政委身边的一个兵哥一听有些恼火,冲着姑娘就喊:“那你们不早说!”
姑娘被猛的冲了一句,顿时泫然欲泣,漂亮的脸蛋上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但现在在现场上上下下几十个雄性,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她。
她脸色爆红,抽抽搭搭收住了眼泪。
张政委也拧着眉头,他理解这些孩子,末日前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爸妈掌心里的宝贝,哪曾想一朝天翻地覆,他们一次次直面死亡,一次次绝望里死里逃生,没发疯都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了。
骗仇卫东他们进去不过是人在绝境中心中那杆天平都偏向自己了而已。
他明白,但他不能认同。
丁恪和徐刻与她们都是一样的年纪,且不说徐刻能在危急关头提醒仇卫东先撤,就是丁恪这孩子在刚刚撤离时最后一个撤退没有丝毫怨言,也让他高看一眼。
都是爹生妈养,没有谁的付出与牺牲是应该,他比谁都知道这些孩子能从常台军区里出来是多么大的幸运,如果真的因为一个谎言尽数折在这里,那他就是死了也无颜面对把孩子亲手送到他身边的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