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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以来,他的生活可以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前,他一直做着和徐与江结婚过日子的黄粱美梦,并把它奉为毕生目标。

可从他不明不白被甩,到徐与江否认与他的所有过往,又凭白让方迟焦瞿之流辱骂取笑他。

他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天天离他远去,渐渐变成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

后来,他才慢慢明白,不是徐与江变得陌生了,而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副温润谦卑的表皮下隐藏着一颗多么大的野心。

就像现在,他不是看不出来徐与江故作坚强的微笑是为了装给他看,想唤起他心底那一抹难以忘怀的回忆。

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自己。

三年真心,真的是喂狗了!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这么护着他?挺好的孩子,怎么人畜不分?”

“……”叫谁孩子。

樊覃衣着老头款,但看面相也就和他们不相上下,怎么说话间辈分就高了一截。

“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我就说一句,这渣滓奸淫掳掠干了个遍,即便这样,你也救?”

樊覃面露不耐,提防着徐与江的同时,也从鳄鱼背上跳了下来。

徐与江一惊,奸·淫……掳掠?

张锋一下子以头抢地,诚心不已的悔过,“我没有,我是被逼的,徐公子你信我,我以后一定积德行善,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张锋一顿胡言乱语,但话里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事儿所言非虚。

徐与江满脸震惊又尽数转为愤懑,心思百转。

这要是末日之前,遇上这种人他都会绕道而行,他是高山雪莲,与这种杂碎同呼吸一片空气都是侮辱他的人格了,但现在是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