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恪,你在不在?”
“小恪,咱们这里出大事了山里来了好多当兵的和大夫,许多乡亲生病了……”
“小恪,你看新闻了吧,这是瘟疫,传染的太快了,县城死了好多人,那些病了的都活不下来,听说是接触传染啥的……”
“小恪,我看新闻,你那边也有了,城里人太多了,传染的肯定比乡下快,你要不回来吧!”
“小恪,你咋一直不说话,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还怨爹啊,你回句话吧?”
后面的几条都是这样的,他老子从急切到焦躁,最后甚至有些卑微的哀求,祈求着他能回一句话。
丁恪的心突然抽痛,还被一股不知名的惶恐笼罩着。
瘟疫?接触传染?死了好多人?
他扔下手机跑到窗前,自醒来后他一心都扑在自己身体异变的问题上,全然没注意过外面的情况。
窗帘拉开的一瞬,丁恪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是……什么啊?”
平日里高楼林立,川流不息的城市如今入眼所及一片衰败萧条,街面上横陈着惨烈车祸的汽车尸体,哪怕是在21楼的高度,也能看到街面到处四分五裂的尸体,以及路面上歪歪扭扭走路姿势清奇的“人类”。
丁恪呼吸都顿住了,看了半天,他又猛的冲回床边,拿起手机给他便宜老子打电话。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再记忆深刻的隔阂都变得微不足道,这一刻记忆中那个和他一起被他亲妈捶的窝囊老子突然变得比徐与江都重要了。
号码刚拨出去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忙音,一看,代表信号格的地方打着一个小小的红叉。
“操!”
丁恪慌乱的再拨,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