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让身体降了温,谢景聿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捂住林粟眼睛的手,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睡吧,休息好了,感冒才会好。”

林粟知道自己不睡,谢景聿也睡不着,她不再和他?搭话,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感冒药起效了,林粟闭眼之后,困意就袭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景聿听到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了起来,试探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没?得到回应,确定她是真的睡着后,才敢松口气。

今天?一晚上,他?当真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意志也到了被瓦解的临界点,再有下一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谢景聿想?到林粟今天?一天?释放出来的信息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肉食植物释放的气味吸引的昆虫,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在她制造的陷阱里出不来了。

晚上的某一个瞬间,他?真的想?为所?欲为,但她还生着病,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而且有的事,真的不能随便试试。

谢景聿轻轻地?翻过身躺平,抬起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光是这样躺着,他?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十八岁后的考验和十八岁前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成年人的世界真难啊。

西?双版纳夜间凉爽,植物园里又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人住在里面很?好睡。叔词

林粟安稳地?睡了一觉,清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鸟叫声,倏地?惊醒,直接坐起了身。书雌

谢景聿冲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见林粟一脸的惊慌,立刻问:“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