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你家里人又给你送汤了,你拿走吧。”宿管拿出一个保温壶放窗口。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

林粟盯着那个保温壶,皱了下眉说:“阿姨,你没和她说吗?我不要,让她以后别送了。”

“我说了啊,但是她不听。”宿管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现金,递给林粟,说:“这回她还留了钱,说是生活费,让我交给你。”

林粟盯着宿管手里的钱,眼?睛发沉。

“别和家里人赌气了,快把钱收了,把汤带回去喝。”宿舍催道。

林粟无法?,只?好收了钱,拎上那个保温壶上楼。

到了寝室,她把钱和壶放桌上,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再和林晓穗谈谈。

林粟把钱收进抽屉里,又把保温壶放在一边,打算等周宛出完板报回来,分她喝了。

外?面?还在下雨,雨声沙沙啦啦的,李乐音从阳台推门进入室内,霎时一阵冷风穿门而过,书桌上的书都翻了页。

林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咳了两声。

李乐音瞧见了,皱着眉说:“你不会是得流感了吧?”

“有可能。”林粟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问李乐音:“你今天?不是要回家,怎么还不走?”

开学初,李乐音和她妈妈闹了一番后,各自退了一步。李乐音被没收了手机,答应放假必须回家,再不和职校的男生来往,同时保证成绩要提高,她妈妈才?答应让她继续住校。

“哼,你不用催我,我现在就?走。”李乐音走到自己?桌前,在柜子上翻了翻,找到一盒感冒灵,丢给林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