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送人的时候我还很?小,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和她有关?的事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虎耳草。”

谢景聿疑惑:“虎耳草?”

“嗯。”林粟轻声解释道:“山里冬天冷,小时候手上长冻疮,她就会采虎耳草回来,打成汁滴在我手上,滴几回就好了?。”

谢景聿倏地记起高一他们一起去看展,那时候她就盯着虎耳草的标本,看得出神。

他那时候还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她是想起了?她的亲生妈妈。

“你?现在还想找她吗?”谢景聿问。

林粟沉默片刻,摇了?下头。

“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需要她了?。”她说的很?平静。

谢景聿的心口因为?她的这句话,狠狠地揪了?一下。

要吃多少苦,该有多自立,她才能这么?淡然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语言在这一刻显得苍白,谢景聿知道林粟不需要无?用的同情。

他想了?下,笃定道:“你?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了?这里,以后也可以靠自己?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过上想过的生活。”

林粟的眼睛微微发亮,十分坚定地说:“我会的。”

谢景聿心头微动。

午后时光悠悠,破云而出的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落在窗边的桌上。

谢景聿和林粟在图书馆里呆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许苑打来电话,才收拾东西一起离开。